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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之上，无晋都在沉思，事实上他被任命为楚州水军副都督后不久，便从兵部得到确切消息，他的这次任期是三年，这是皇上皇甫玄德亲自批示，他也了解皇甫玄德的想法，让他远离凉州，给皇甫卓腾出空间和时间，三年是最起码的，说不定还会让他任满五年一届。无晋微微一笑，“我们只要天亮后，你们给我再江宁县散布几条谣言，一定要沸沸扬扬，人人皆知，但是，你们决不能暴露自己。”
这时，从各个房间里陆陆续续走出十几名官员，他们一个个穿着厚厚的棉衣，动作迟缓，神情呆滞，皆茫然地望着曹长史给无晋跪下。当无晋来到这座没落的军衙时，他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只破烂的大鼓，鼓面破了一个大洞，鼓槌不见踪影，鼓架上布满厚厚的灰尘。
“老爷！”城门轰隆隆地打开，车夫催动马车，向城门驶去，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，在雨夜中极为清晰，并远远听见，有人似乎在大喊什么？无晋看了一眼屋角的沙漏，不知不觉，竟坐了一个时辰，确实不早了，他便起身笑道：“那就不打扰老家主了，今晚多谢老家主的招待。”齐凤舞脸色露出了一丝笑意，“那是最好不过！”
他给申如意使了个眼色，申如意也起身谢道：“如意谢母后恩典！”“可如果皇甫玄德发现了他在玩火，他决定不再玩四龙夺嫡，那该怎么办？”有人打断他的话，“孝平，你太妄自菲薄了，你进入前十名参加殿试估计不太可能，但考进士我觉得还是有希望。”林氏兄弟还不知道游行示威之事，他们还沉浸在下午的游街的喜悦之中，等他们进了御书台的审讯室，他们两人立刻像浇了一盆冰水一般。
宦官带着他们向大殿走去，申祁武知道皇甫惟明是无晋的兄长，也是太子推荐之人，他见皇甫惟明脸上异常严肃，便低声笑道：“皇甫兄不用担心，这个殿试其实只是走走过场，其实昨天晚上皇上已经定好了前三，只是随便问几句话，只要不当廷晕倒，就没有问题。”苏伊得意洋洋笑道：“刚才外面有人喊，刑部侍郎高恒贺喜，偏巧我知道这个刑部侍郎高恒家就在绥福坊，当然就知道到哪里了？”他翻身下马，来到军营门口，一群妓女像苍蝇一般嗡地将他围住了，拉扯着他，“军爷，五十文一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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